“你推我过去看看。”
沈诚把老头推到方晓洁跟前。
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。
老头直接划破方晓洁的手,闻了闻方晓洁的血。
“她没说错,她本来必死的,能活下来,很大的原因是她的血。”
说着,老头看看我腿上的烂疮,一脸嫌恶。
“确实需要换血,李静不顶用,接不住你的煞。”
“你去准备东西,我来操作。”
沈诚便去准备换血的工具。
方晓洁恨恨地瞪着老头,“真的是你。”
老头阴笑,“命大活下来,不好好藏着,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。”
“简直是上赶着找死。”
方晓洁看向老头身后,“不一定谁死呢?”
老头一惊,不等他转身,爸爸突然从后面掐住老头的脖子。
他朝着沈诚大吼:“给我300百万,把借据撕掉,不然我掐死他。”
老头被爸爸掐的直翻白眼。
沈诚很紧张,“你要是敢伤害我叔,我就弄死李静。”
爸爸嗤笑,“她爱死不死的,我可不管她。”
“你要是不把钱给我,我一定把这个老头弄死,他死了,你也活不了。”
沈诚阴晴不定的瞪着爸爸,“你居然敢背叛我。”
这话,我听着想笑。
沈诚居然指望爸爸能对他忠心。
爸爸沉着脸,根本不听沈诚在说什么,只跟他要钱。
在他们对峙的时候,我悄悄挣脱了绳子,视线盯着沈诚鼓鼓囊囊的衣兜。
方晓洁也解开了绳子,我们两个对视一眼。
她猛地扑向轮椅上的老头。
我狠狠地撞到沈诚身上,从他兜里掏出个红布包,打开一看,果然是那块沾着脓血的皮。
方晓洁说:“李静,把那东西烧掉!”
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打火机,直接把那块皮点着。
说来也奇怪,沾血的皮居然一点就着。
“不要!”沈诚惊慌的来抢。
我把烧着的皮远远扔开,没过两分钟,那块皮烧成灰。
我顿时感觉身上一轻。
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,我感觉两条腿都没有那么疼了。
沈诚则是惨叫着倒地,在地上不断的翻滚,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。
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衣服被脓血浸湿。
我打了个寒颤。
这时,爸爸也松开了老头。
老头直接从轮椅摔地上。
接煞的那块皮被烧,他的身上也开始长烂疮。
短短的几分钟,老头和沈诚便浑身溃烂,快没有人样了。
我错愕的看向方晓洁。
方晓洁猜测说:“估计是因为他的命跟沈诚的命已经连在一起了。”
“接煞物体被烧,煞气直接反噬他们两个。”
看着老头一副随时要断气的惨样,方晓洁如释重负。
困扰她多年的噩梦终于结束了。
“你们答应我的钱,现在给我。”爸爸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捡了把刀。
他眼神凶狠,“否则,我没有活路,你们也得给我陪葬。”
我指着被沈诚丢在墙角的包,“沈诚给我的350万在我的工资卡里,你知道密码。”
爸爸饿虎扑羊似的拿起我的包,将银行卡紧紧地攥在手里。
我和方晓洁对视一眼,手牵手走了出去。
我回头看了眼,这才发现关着我俩的地方是沈诚在郊外的别墅。
这时,弟弟也领着警察和医生赶了过来。
他鼻青脸肿的,紧张的问:“计划顺利吗?”
我点头,“爸爸他们在里面。”
警察和医生进去的时候,沈诚还剩一口气,而老头因为残疾体弱,已经没气了。
我辞了职,跟方晓洁去了南方的城市。
在我们安顿下来的半个月后,我接到弟弟的电话。
他说爸爸死了,因为全身长疮死的。
他不明白,“爸爸也没跟纹身,怎么会死呢?”
我说我也不知道。
挂掉电话,我看向方晓洁,缓缓笑了。
我伸出手,跟她对了个掌。
早在知道烧掉接煞物件能让老头和沈诚反噬而死时,我就悄悄问过方晓洁,拿了沈诚的买命钱,会不会有影响。
她说,当事人拿了不会,但外人拿了肯定会落得跟沈诚一个下场。
“这是一种歹毒的巫术,凡是沾上的人都没有好结果。”
那时,我便跟方晓洁制定好了计划。
爸爸会要这笔钱,也在我的计划之中。